皮塔库(1 / 2)
桑晚找到许初岁时看到她眼眶红红的神情憔悴,怎么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一直摇头。
她没多犹豫,直接让法索结束这次的行程,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提前返航。
许初岁木然的随着桑晚安全的回到了飞船,她的脑袋很乱,但是仔细想过去却又感觉一片空白。
她感觉伤心难过,却又没到要痛哭发泄的地步。神思游离,她感觉整个人的思绪都市飘的。
她应该恨沉措骗了自己,可是她又能清晰的感觉到沉措对自己的爱意。
真实强烈的爱意。
他以前不爱自己,但是现在爱了?
这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。
心情矛盾的晃了会儿神,飞船已经驶入外太空。
法索说,给她准备好的飞船停在距离娑伦特不远的地方,很快就能到达,再过一会儿她就要走了。
不过临走前她觉得有件事情必须弄清楚。
调整好情绪她向桑晚提出要见法索的要求。
桑晚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,但还是吩咐赛雅传了话。
法索的速度很快,从舰桥来到休息舱也就几分钟的时间。他以为桑晚是想问什么时候能到达飞船停泊点,来到休息舱刚打算说话,许初岁首先开口道:“卢米是在你手里吗?”
桑晚奇怪的看向法索,不确定的重复了一次,“卢米?”
法索没多余的表情,只是轻笑,“看来你和沉措私下见面了。”
“和沉措私下见面?”桑晚又惊讶的看回许初岁。
许初岁没答话,坐在虚拟沙发上定定的看了法索一会儿,随后起身再次问道:“卢米是不是在你手里?”
这口吻挺严肃的法索轻挑眉梢道:“在普旦尔。”
果然
不等面前的人再发问,法索开诚布公的说:“据我估计,沉措派它来是为了保护你,它一直悄悄守在普旦尔外航道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上次你们离开伊希亚出去‘玩儿’时它好像改变了注意打算和你们见面,只可惜刚好被我撞见。”
出去玩?不就是她们打算趁法索回普旦尔前逃跑那次
桑晚脑袋里猛然跳出某个画面,她惊讶的道:“你上次说除了秦尧还有别的人要抓,说的就是卢米?”
法索偏头看了眼还坐在虚拟沙发上的桑晚点了点下巴。
“你把它怎么样了?”许初岁问得有些急切。
“没怎么样。”法索大步走到桑晚身旁坐下,冷哼一声,“沉措训练和优化这些机器人确实有一套,卢米只是个家政管家竟然避过了我布置在普旦尔外航道的侦查组。去空间站的路上还干掉了我一队精英,”他啧啧两声,有些牙痒痒,“一个单枪匹马的家、政、机器人。”
卢米被法索抓了?
这可怎么办,卢米会不会已经被法索许初岁不敢继续往下想。
法索呲了一声,有些不削接着说:“无论我怎么逼问,它也不肯透露任何与沉措有关的信息。”
看来卢米还活着,许初岁的心落了下去。
“卢米它,还好吗?”她轻轻的问。
“死不了。就算死了也能重做,你担心什么。”法索鼻息间轻轻哼出一声,“它芯片上的加密系统居然连普旦尔资历最老的工程师也破解不了,抓回来也是白费,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,”桑晚愤愤,“快放了卢米。”
法索唇边勾起一抹弧度,语调玩味的道:“你是说,交出它的芯片?”
“你把卢米拆了?”桑晚诧异,但也只惊讶了一刻。法索是什么人,对活体生物他都不会有半分怜悯,更何况是一个机器人。她起身握住许初岁的手拍了拍说,“放心,沉措那边肯定有备份,重新制作一个卢米不是难事。”
“它好脚好手的在普旦尔,回去就能见到。”法索瞥向许初岁,“你是要跟我们回去见卢米,还是打算直接走?”
他坐在虚拟椅上稍稍抬头看许初岁,深色的黑亮眼瞳暗了下来,似乎只要她说回普旦尔就会翻脸似的。
许初岁现在有些为难,她暂时还不想再见沉措,或者和沉措有关的人。但是如果不回普旦尔把卢米带走,法索指不定会不会想出其他方法套出卢米的话。
无论沉措的计划是什么都不能让法索知道。
心下有了决定,她刚打算开口,休息舱内响起哔哔两声后,希维的声音传来,“陛下,奥佩殿下刚刚传来讯息让我们即刻返航娑伦特,说有十分要紧的事不能耽搁,还让您务必带上一同参加宴会的所有随行人员。”
听到希维的传话法索愣住一秒,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怎么回事,为什么忽然要让我们返航,还要带上所有随行人员?”桑晚的脸色也变了。
法索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:“不清楚,我安插的内线一个都联络不上了。忽然要求返航恐怕是娑伦特发生了什么大事。”
“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需要特别点出必须带上所有随行人员吧,会不会初岁的身份被发现了?”桑晚瞬间急躁起来。
“陛下,我们是否现在即刻返航?”希维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法索暗暗的看了许初岁一会儿道:“即刻返航。”
桑晚看了法索一眼,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许初岁。恍然间意识到什么,她气愤的道:“即刻返航?如果初岁的身份被发现了怎么办?还是说你早就打算好了东窗事发就把初岁推出,再顺便去邀功就像上次一样。”不等法索回话她接着说,“你太令我失望了法索,亏我刚刚对你有了一点点信任。”
法索缓缓起身站到桑晚面前,脸色冷然的说:“我想用她邀功还需要等参加完宴会?如果我真有那个意思,她连普旦尔都去不了。”
“我哪知道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,我看你就是故意的,假惺惺的和我交换什么条件,满足你龌龊的心思。再怂恿初岁来娑伦特,毫不费劲就把她带到沉措面前示威。”桑晚越想越气,指着法索的鼻子骂起来,“沉措这次被沃尔瓦纳,被奥佩重视你不甘心了,所以从中作梗是不是?卑鄙小人、见利忘义,言而无信的伪君子。”
桑晚已经被气昏了头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所有话都不经过脑子根本没有逻辑可言。她只从认知方面觉得法索是会做这些事的人,所以就骂了。
法索瞬间面色骤降,重力捏起桑晚的下巴往上一抬,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道: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?鄙陋龌龊、背信弃义、唯利是图?”
桑晚的脸颊被捏得变了形,下颚骨发痛,但她没有挣扎。怒红着眼义正词严的吼了回去,“不是吗?”
手里的小脸已经通红,不仅是脸颊,脖子也已经红成一片。
他能感觉到她此刻非常难受,只有脚尖稍稍掂着地,下巴很可能下一秒就要脱臼。但她没有半点胆怯,恶狠狠的和自己对视。
法索看着这幅倔强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气,随后轻轻放开了她的下颚。
强行压下怒气他郑重的说:“答应过你的事我绝不会反悔。”
桑晚动了动下颚骨,扶着下巴酸道:“我才不信。”
法索的脸色越发阴沉。
许初岁见状立刻一把将桑晚拉离法索身边。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骂,要是刚刚法索掐的是她的脖子,她怕早没气了。
体力上悬殊太大,不能硬碰硬,她轻咳一声打算圆下场,听见法索低哑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