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番外】夜莺与黑玫瑰（1）（3 / 4）

层水光；坐在纸箱上的路飞顺势趴在维利亚的大腿上，仰起脸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；坐在对面的萨博则是前倾了些身子，眼镜被摘下别在衣领前，和路飞相似的双眼也在望着这边。

&esp;&esp;“所以利亚姐许了什么愿望？”年龄最小的那位当然是最早将心思说出口的，路飞趴着的姿势改为双手托腮，“是不是要给麻雀窝买全息投影游戏机！”

&esp;&esp;“买下整条黑街对不对？”艾斯的指尖无意识勾起她的白色发尾把玩。

&esp;&esp;“都说了愿望讲出来会失效…”萨博无奈地笑了笑，却同样灼热地盯着维利亚，“但如果是关于夜总会经营权变更的话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这个嘛——”维利亚刻意拉长了声音，让叁个人都不禁屏气凝神，再度凑近维利亚，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了汤锅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，这样的氛围让维利亚认不出轻笑出声，“秘密，萨博说得对，愿望说出来可就会不灵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欸————”

&esp;&esp;叁人异口同声发出不满的哀怨声，恶作剧得逞后的维利亚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，她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下啤酒，听着少年们的吵闹声。

&esp;&esp;“这也太吊人胃口了吧？亏我还白期待一场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都怪萨博！要是不说那种话利亚姐也不会不告诉我们！”

&esp;&esp;“跟我有什么关系…明明是你们两个非得想知道利亚姐的愿望吧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明明萨博也…刚才眼珠都要掉出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…这是凭空捏造吧！？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吵闹过后四人开始享用晚餐——准确来说是夜宵。

&esp;&esp;将沾满麻酱料的廉价羊肉卷放入口中时，维利亚忽然想到了什么，她用筷尾敲了敲铁锅边缘，将叁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，开口发问：“要不要搬去交界带住？认识的朋友在那里工作…能找到还不错的房源。”

&esp;&esp;闻言，艾斯和萨博都愣了一下，只有路飞还在大快朵颐。

&esp;&esp;“这个嘛……”萨博握着易拉罐的手无意识捏出了凹痕，他犹豫一下开口，“现在这样挺好的。”

&esp;&esp;“…这样又会增加你的工作压力吧？才不要。”艾斯腮帮子鼓鼓囊囊地看着维利亚，“比起搬去交界带每个月多花租金——还不如等我们叁个攒够钱后去上城区陪你。”

&esp;&esp;维利亚在上城区的房子也是租的，只不过巴洛克工作室会替她支付一半的房租。她自从找了工作后就很少能回来这里，每周大概也就几天的时间。

&esp;&esp;下城区的人想进入上城区太难了。

&esp;&esp;毕竟上城区的空气都需要付费才能呼吸…哪是赚够了钱就能进入的地方？

&esp;&esp;眉毛在思索时拧起，维利亚盯着铁锅中咕噜冒泡的汤思索，萨博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在维利亚投来目光时露出笑容以表安抚：“放心吧，我在地底认识了个证件贩子，他说可以用我的地底路线图换一张假证件——只要我们叁个能有一个人顺利进入上城区，剩下的就不是问题。”

&esp;&esp;“是啊，毕竟我们也是从贫民窟摸爬滚打出来的——”艾斯点点头赞同，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塞进口中，“在这里能更好帮你解决点麻烦，还省的被那帮上等人纠缠。”

&esp;&esp;“说的也是…”维利亚轻咬着啤酒罐的边缘，狼吞虎咽的路飞忽然开口，“而且——这里更有家的味道吧！”他鼓着塞满食物的脸颊指向窗台，贴着卡通老鼠贴纸的玻璃罐里养着叁只捡来的机械知了，神色正经，“小强二号到四号没法跟着一起搬家。”

&esp;&esp;刚刚有些严肃的气氛被他的话语打破，维利亚无奈地笑出声，捏着路飞鼓起的脸颊往外扯：“都说了不要给电子垃圾起名字…还有你的小强一号呢？”

&esp;&esp;路飞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，伸手搂住维利亚的手臂摇晃，指向艾斯控诉道：“被艾斯那家伙踩死了！”

&esp;&esp;“哈？谁叫你让那玩意到处乱飞，我的脚还差点被它扎破！再说了后来不还是拿纪念币当作赔礼了嘛……”艾斯抱住维利亚另一边的胳膊，“利亚姐可不要听他瞎说啊——”

&esp;&esp;萨博支着下巴看向叁人，试图把话题拉回来一些：“…嘛，既然已经赔礼了，就不要再计较了嘛。不过说起来，既然真要搬到上城区的话，这些小物件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只赔一个纪念币算什么！你后来不还是把小强一号的尸体倒卖出去了——”

&esp;&esp;“…毕竟那玩意的零件还挺值钱的……喂你当时不说什么现在在利亚姐面前算账是什么意思！”

&esp;&esp;“我说你们两个啊……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关于搬离下城区的话题就这么在两个人的吵闹声中草草了事，这顿夜宵直到凌晨叁点才结束，饭碗都还没收拾，几个人也没来得及洗漱，就在客厅里歪七扭八地倒头大睡了。

&esp;&esp;维利亚是被阳光照醒的——阳光穿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正好照在她的脸上。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地毯上睡了一晚，身后是搂紧自己的艾斯，他的胳膊正横在自己腰上，少年人炽热的体温透过单薄背心渗进她后腰。

&esp;&esp;路飞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，歪斜的脑袋和蜷在沙发边上入睡的萨博相靠，黑发与金发纠缠在一起。

&esp;&esp;维利亚掏出不知什么时候滑到茶几下方的手机，解锁屏幕的蓝光映出眼睑下淡淡的青黑，两条未读信息悬在通知栏，克洛克达尔的消息框显示凌晨叁点十七分：「东西寄你家里去了」；另一条未署名的陌生短信只留有一个鸽子表情，配文是「昨天没回家？」，维利亚下意识舔了一下被辣肿的下唇。

&esp;&esp;而现在的时间是…七点四十七。

&esp;&esp;揉了揉因酒精摄入过多而头痛的大脑，维利亚小心掰开艾斯发烫的掌心起身，跨过萨博横在地上的长腿时，艾斯在梦里含糊地咕哝了声“货箱编号别抄错…”，手指扯住她的裤脚又松开。

&esp;&esp;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茶几，洗漱过后，维利亚拿起便签写上「上班去了，有事情发短信，记得收拾一下屋子——v」后贴在了冰箱门最显眼的位置上便离开了。玄关挂钩上的皮包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塞着叁明治的塑料袋。

&esp;&esp;这个时间的下城区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，维利亚出门没多久便发现自己竟然没带通行证，她猜测估计是昨晚走得太匆忙落在了化妆室。最终决定向老友请求帮助，徒步走到交界带，穿过锈蚀的消防梯后，她来到了红心诊所的后巷门。

&esp;&esp;从包包里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铁门，医用酒精和咖啡香气透过门缝传了出来，刚一进门，就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声音：“非法闯入要收十倍资金。”

&esp;&esp;循声望去，特拉法尔加·罗正倚在二楼栏杆边，明显也是刚起床没